第88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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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內疚】
小霜怔怔地看著手裏這個小小的盒子, 起初她想當做沒看見直接把盒子塞回去, 可是最後還是沒能忍住，將她放在了眼前, 她閉上眼睛在心底默念了十幾遍“一定不要是戒指一定不要是戒指”，然後膽戰心驚地慢慢打開了手中的盒子。
可是盒子裏的答案還是讓她失望了，裏面明晃晃躺著一枚璀璨奪目的碩大鉆戒，單單是在臥室這略顯昏暗的壁燈照耀下，這枚戒指都顯得如此閃耀，可想而知它有多麽的完美無瑕和昂貴。
倘若換成一個正常的女孩子, 在男友的衣服口袋裏發現了這樣的鉆戒, 只怕都會立刻驚喜地從地上跳起來, 可小霜她並不正常，至少, 從對待愛情的角度上來說, 她有著和普通人不一樣的看法。
她不相信愛情, 看到了這樣蘊含著郝滄無限愛意的鉆戒, 只覺得手中的小盒子忽然變得無比沈重，讓她都快要支撐不住了。
她慢慢將盒子蓋上放在床邊，用雙手捂住了臉，思考著自己應該怎麽辦，而樓下，還隱隱約約能聽見郝家的親朋好友們熱切聊天的聲音。
小霜想了想, 走到門口打開一條縫, 側耳去聽他們在說什麽, 大家討論的話題果然還是圍繞著她和郝滄，只聽郝滄的媽媽笑著說：“小霜特別厲害，小小年紀就自己開了一家拳擊俱樂部，性格也好……”
大家笑著說：“喲，那這個未來兒媳婦的性格，還有點像你啊，都是商場上不可小視的女強人。”
郝媽媽聽了笑得特別開心，而自始至終，小霜都沒有聽到郝滄說一句話。
她抓著門板的手不禁微微有些發涼，雖然郝滄總說他不會逼迫自己什麽，可是……難道其實他心底的想法，和他父母是一樣的？
他真的想要跟自己結婚嗎？
這個想法如同一個恐怖的魔咒，讓小霜整個人都僵硬起來，她不知道自己接下來做了些什麽，只是等她意識回籠的時候，才發現自己掙坐在臥室裏的地毯上，後背靠著墻壁，而郝滄正面色驚慌地蹲在她面前，急促地搖晃著她的肩膀問道：“小霜，小霜你怎麽了？”
“……郝滄？”小霜廢了一點勁兒才找回自己的聲音，問他，“飯已經吃完了嗎？”
“恩，大家都散了。”郝滄擔憂不已地摸了摸她的臉，問道，“你怎麽了？我一進來就看見你這樣坐在地板上，臉色這麽白，是哪裏不舒服嗎？為什麽不告訴我？”
小霜搖了搖頭，看了他一眼，然後緩緩擡起手指向被她放在床邊的那個絨布小盒子，問道：“郝滄，那是什麽？我……剛剛不小心從你衣服口袋裏發現的。”
郝滄瞥了一眼那個盒子，神情登時僵硬了幾秒，接著他轉過了頭重新看向小霜，正要開口說話時，卻被小霜迫不及待地打斷了，她幾乎是滿含期待地說：“你要跟別人結婚了嗎？這個鉆戒是買給那個姑娘的嗎？”
聽到她的話，看著她期待又懇求的眼神，郝滄內心深處不禁感覺到一陣刺痛，但還是開口道：“不是……這是買給你的。”
小霜的臉色幾乎是一瞬間就蒼白下來，她無力地癱坐在地毯上，用雙手捂著臉好一會兒，才擡頭對他說：“郝滄，我不喜歡你的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“從一開始你就明白，我不會喜歡上任何男人，我也不想嫁人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“那你為什麽還要給我買鉆戒？”小霜提高了聲音問道，“你明明知道我不會答應你的，就算退一百萬步來說，我真的答應你了，我們的婚姻會幸福嗎？我……根本不愛你啊。”
郝滄將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，溫柔地說：“別著急，小霜，你先聽我說說我的理由，好嗎？”
小霜疑惑地看著他，最後咬著嘴唇輕輕點了下頭，“你……說。”
“我知道你不愛我，也不相信愛情和婚姻。”郝滄平靜地說，這些話他早已在心底練習了一千次一萬次，“你只想要一個糖爹，不是嗎？既然如此，就讓我一輩子都做你的糖爹，不好嗎？你嫁給我只是一個形式，有了婚姻的外殼，你不需要擔心我這個糖爹會拋棄你，我也能一輩子穩定地支持你，提供一切你想要的東西，這樣不是很好嗎？”
小霜看著他平靜的外表下那隱藏的很深很深的一抹卑微，只覺得心像被揪住一般難受，她漸漸覺得鼻子發酸起來，哽咽道：“這樣怎麽可能會好，這對你就根本不公平啊！你不需要為了我犧牲這麽多的郝滄，我以前跟你說過，你會找到和你真心相愛的女孩子的，而不是我這樣的人渣……”
“你不是人渣。”郝滄摸著小霜的頭發說道，“這世界上的人有幾十億，而我很確定除了你以外，我不會再找到第二個愛的人，所以我……我不想放你走。我答應你，我們結婚之後過的生活會和從前一樣，你想做什麽我都不會阻攔你，好嗎？”
小霜不回答他，只是用手抓住了自己的頭發。
看她這副模樣，郝滄漸漸變得有些慌亂起來，解釋道：“我……我並不是現在就想讓你嫁給我的，只是想著以後找個時機把戒指給你，但又不知道選什麽時機比較好，所以戒指就一直隨身帶著……今晚帶你來，也不是借機跟你逼婚的意思，小霜，你不要覺得有壓力，好不好？”
小霜想安慰他說自己沒有壓力，可是此時此刻心裏的壓力已然快要把她逼瘋了，她連自己都騙不過，又怎麽去騙郝滄？
她用力扯著自己的頭發，回憶著和郝滄在一起之後發生的點點滴滴，只覺得溫暖又心酸，最後小霜終於開口道：“郝滄，我覺得我做了一件很錯的事……”
聽到這句話的郝滄似乎明白了什麽，臉色慢慢灰白下去，但還是柔聲道：“不，你沒有做錯什麽，是我不好，一開始明明是我答應你的，不會對你產生感情，只讓你做我的模特，可最後我卻沒能控制住自己……”
小霜哽咽地說道：“你不要再這麽包容我了！不要再對我這麽溫柔了！我根本不愛你你為什麽還要對我這麽好！”
郝滄沒有再說話，可是那雙看著小霜的深沈雙眸裏卻明明白白地寫著一句話……
可是我愛你啊。
小霜終於再也忍不住自己的淚水和心底對他的愧疚，她猛地站起身，推開臥室的門就沖了出去。
“小霜！”
郝滄喊她的聲音立刻就從身後傳了過來，小霜流著眼淚捂著耳朵從二樓一路沖下來，驚到了仍舊在客廳裏閑聊的郝滄父母和奶奶，三個人看到小霜淚流滿臉的樣子，不由都嚇住了，郝媽媽連忙上去想把小霜攔住，可是後者卻只是對她用力搖了搖頭，哭著說了一句“阿姨對不起”，然後便快速沖出了大門，沖進了外面濃重的夜色裏。
“這……這是怎麽了？”郝媽媽驚慌失措地楞在原地，幾秒鐘之後她回過神來，連忙喊了家裏的傭人想去把小霜追回來，畢竟這可是大半夜的，她一個女孩子這麽出去多危險啊？
但她剛剛囑咐完家裏的傭人，就聽到二樓傳來兒子的聲音：“媽，不要追，讓她去吧。”
郝媽媽立刻看向兒子，焦急地問：“怎麽回事啊？是不是你跟小霜吵架，惹她生氣了？媽媽好不容易盼回來一個兒媳婦，你要是把她氣跑了，媽媽可是不答應的啊！什麽不要追，你快點把她追回來跟她好好道歉！”
二樓的郝滄低下頭，用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，同時也遮擋住了此刻他那張脆弱的面容，半晌過後才帶著哽咽開口道：“她不會再回來了。”
·
小霜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到家的，等她意識清醒的時候，發現自己正坐在車裏，而車窗外不遠處就是她住的小別墅。
她的臉上更是濕漉漉的一片，不知道自己已經哭了多久了。小霜用手背抹了抹臉，看了眼時間發現已經是淩晨一點多了，便下了車，輕手輕腳地走進家裏，想在不吵到其他人的情況下回到臥室裏去。
誰料就當她打算穿過黑漆漆的客廳時，旁邊的壁燈卻忽然亮了，正躺在沙發上抽煙的簡緋一臉驚愕地坐起來看著她，問道：“小霜？你今天不是去郝滄家裏住嗎？怎麽大半夜忽然回來了？”
看到她的一瞬間，小霜下意識地就想背過身遮擋住自己滿是淚痕的臉，然而這個動作卻反而加重了簡緋的疑惑，她連忙站起身把小霜轉過來，皺眉道：“你這是怎麽了？為什麽哭，郝滄欺負你了嗎？”
她不這麽說還好，一說，小霜的淚水就再度忍不住了，她猛地捂住臉蹲在地上哭喊道：“是我欺負他，是我對不起他……簡緋，怎麽辦……我現在覺得自己就是個人渣，讓他愛上了我，可我卻什麽都沒辦法回報……”
不久之前，小霜從洪子申的生日宴會上離去，是因為巨大的憤怒；然而這一回，她離開郝滄的家，卻是因為洶湧不停的悲傷。如果說放棄洪子申的時候，小霜心底只是覺得滄桑和無奈，但這一回，她卻只能感覺到深深的內疚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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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霜怔怔地看著手裏這個小小的盒子, 起初她想當做沒看見直接把盒子塞回去, 可是最後還是沒能忍住，將她放在了眼前, 她閉上眼睛在心底默念了十幾遍“一定不要是戒指一定不要是戒指”，然後膽戰心驚地慢慢打開了手中的盒子。
可是盒子裏的答案還是讓她失望了，裏面明晃晃躺著一枚璀璨奪目的碩大鉆戒，單單是在臥室這略顯昏暗的壁燈照耀下，這枚戒指都顯得如此閃耀，可想而知它有多麽的完美無瑕和昂貴。
倘若換成一個正常的女孩子, 在男友的衣服口袋裏發現了這樣的鉆戒, 只怕都會立刻驚喜地從地上跳起來, 可小霜她並不正常，至少, 從對待愛情的角度上來說, 她有著和普通人不一樣的看法。
她不相信愛情, 看到了這樣蘊含著郝滄無限愛意的鉆戒, 只覺得手中的小盒子忽然變得無比沈重，讓她都快要支撐不住了。
她慢慢將盒子蓋上放在床邊，用雙手捂住了臉，思考著自己應該怎麽辦，而樓下，還隱隱約約能聽見郝家的親朋好友們熱切聊天的聲音。
小霜想了想, 走到門口打開一條縫, 側耳去聽他們在說什麽, 大家討論的話題果然還是圍繞著她和郝滄，只聽郝滄的媽媽笑著說：“小霜特別厲害，小小年紀就自己開了一家拳擊俱樂部，性格也好……”
大家笑著說：“喲，那這個未來兒媳婦的性格，還有點像你啊，都是商場上不可小視的女強人。”
郝媽媽聽了笑得特別開心，而自始至終，小霜都沒有聽到郝滄說一句話。
她抓著門板的手不禁微微有些發涼，雖然郝滄總說他不會逼迫自己什麽，可是……難道其實他心底的想法，和他父母是一樣的？
他真的想要跟自己結婚嗎？
這個想法如同一個恐怖的魔咒，讓小霜整個人都僵硬起來，她不知道自己接下來做了些什麽，只是等她意識回籠的時候，才發現自己掙坐在臥室裏的地毯上，後背靠著墻壁，而郝滄正面色驚慌地蹲在她面前，急促地搖晃著她的肩膀問道：“小霜，小霜你怎麽了？”
“……郝滄？”小霜廢了一點勁兒才找回自己的聲音，問他，“飯已經吃完了嗎？”
“恩，大家都散了。”郝滄擔憂不已地摸了摸她的臉，問道，“你怎麽了？我一進來就看見你這樣坐在地板上，臉色這麽白，是哪裏不舒服嗎？為什麽不告訴我？”
小霜搖了搖頭，看了他一眼，然後緩緩擡起手指向被她放在床邊的那個絨布小盒子，問道：“郝滄，那是什麽？我……剛剛不小心從你衣服口袋裏發現的。”
郝滄瞥了一眼那個盒子，神情登時僵硬了幾秒，接著他轉過了頭重新看向小霜，正要開口說話時，卻被小霜迫不及待地打斷了，她幾乎是滿含期待地說：“你要跟別人結婚了嗎？這個鉆戒是買給那個姑娘的嗎？”
聽到她的話，看著她期待又懇求的眼神，郝滄內心深處不禁感覺到一陣刺痛，但還是開口道：“不是……這是買給你的。”
小霜的臉色幾乎是一瞬間就蒼白下來，她無力地癱坐在地毯上，用雙手捂著臉好一會兒，才擡頭對他說：“郝滄，我不喜歡你的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“從一開始你就明白，我不會喜歡上任何男人，我也不想嫁人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“那你為什麽還要給我買鉆戒？”小霜提高了聲音問道，“你明明知道我不會答應你的，就算退一百萬步來說，我真的答應你了，我們的婚姻會幸福嗎？我……根本不愛你啊。”
郝滄將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，溫柔地說：“別著急，小霜，你先聽我說說我的理由，好嗎？”
小霜疑惑地看著他，最後咬著嘴唇輕輕點了下頭，“你……說。”
“我知道你不愛我，也不相信愛情和婚姻。”郝滄平靜地說，這些話他早已在心底練習了一千次一萬次，“你只想要一個糖爹，不是嗎？既然如此，就讓我一輩子都做你的糖爹，不好嗎？你嫁給我只是一個形式，有了婚姻的外殼，你不需要擔心我這個糖爹會拋棄你，我也能一輩子穩定地支持你，提供一切你想要的東西，這樣不是很好嗎？”
小霜看著他平靜的外表下那隱藏的很深很深的一抹卑微，只覺得心像被揪住一般難受，她漸漸覺得鼻子發酸起來，哽咽道：“這樣怎麽可能會好，這對你就根本不公平啊！你不需要為了我犧牲這麽多的郝滄，我以前跟你說過，你會找到和你真心相愛的女孩子的，而不是我這樣的人渣……”
“你不是人渣。”郝滄摸著小霜的頭發說道，“這世界上的人有幾十億，而我很確定除了你以外，我不會再找到第二個愛的人，所以我……我不想放你走。我答應你，我們結婚之後過的生活會和從前一樣，你想做什麽我都不會阻攔你，好嗎？”
小霜不回答他，只是用手抓住了自己的頭發。
看她這副模樣，郝滄漸漸變得有些慌亂起來，解釋道：“我……我並不是現在就想讓你嫁給我的，只是想著以後找個時機把戒指給你，但又不知道選什麽時機比較好，所以戒指就一直隨身帶著……今晚帶你來，也不是借機跟你逼婚的意思，小霜，你不要覺得有壓力，好不好？”
小霜想安慰他說自己沒有壓力，可是此時此刻心裏的壓力已然快要把她逼瘋了，她連自己都騙不過，又怎麽去騙郝滄？
她用力扯著自己的頭發，回憶著和郝滄在一起之後發生的點點滴滴，只覺得溫暖又心酸，最後小霜終於開口道：“郝滄，我覺得我做了一件很錯的事……”
聽到這句話的郝滄似乎明白了什麽，臉色慢慢灰白下去，但還是柔聲道：“不，你沒有做錯什麽，是我不好，一開始明明是我答應你的，不會對你產生感情，只讓你做我的模特，可最後我卻沒能控制住自己……”
小霜哽咽地說道：“你不要再這麽包容我了！不要再對我這麽溫柔了！我根本不愛你你為什麽還要對我這麽好！”
郝滄沒有再說話，可是那雙看著小霜的深沈雙眸裏卻明明白白地寫著一句話……
可是我愛你啊。
小霜終於再也忍不住自己的淚水和心底對他的愧疚，她猛地站起身，推開臥室的門就沖了出去。
“小霜！”
郝滄喊她的聲音立刻就從身後傳了過來，小霜流著眼淚捂著耳朵從二樓一路沖下來，驚到了仍舊在客廳裏閑聊的郝滄父母和奶奶，三個人看到小霜淚流滿臉的樣子，不由都嚇住了，郝媽媽連忙上去想把小霜攔住，可是後者卻只是對她用力搖了搖頭，哭著說了一句“阿姨對不起”，然後便快速沖出了大門，沖進了外面濃重的夜色裏。
“這……這是怎麽了？”郝媽媽驚慌失措地楞在原地，幾秒鐘之後她回過神來，連忙喊了家裏的傭人想去把小霜追回來，畢竟這可是大半夜的，她一個女孩子這麽出去多危險啊？
但她剛剛囑咐完家裏的傭人，就聽到二樓傳來兒子的聲音：“媽，不要追，讓她去吧。”
郝媽媽立刻看向兒子，焦急地問：“怎麽回事啊？是不是你跟小霜吵架，惹她生氣了？媽媽好不容易盼回來一個兒媳婦，你要是把她氣跑了，媽媽可是不答應的啊！什麽不要追，你快點把她追回來跟她好好道歉！”
二樓的郝滄低下頭，用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，同時也遮擋住了此刻他那張脆弱的面容，半晌過後才帶著哽咽開口道：“她不會再回來了。”
·
小霜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到家的，等她意識清醒的時候，發現自己正坐在車裏，而車窗外不遠處就是她住的小別墅。
她的臉上更是濕漉漉的一片，不知道自己已經哭了多久了。小霜用手背抹了抹臉，看了眼時間發現已經是淩晨一點多了，便下了車，輕手輕腳地走進家裏，想在不吵到其他人的情況下回到臥室裏去。
誰料就當她打算穿過黑漆漆的客廳時，旁邊的壁燈卻忽然亮了，正躺在沙發上抽煙的簡緋一臉驚愕地坐起來看著她，問道：“小霜？你今天不是去郝滄家裏住嗎？怎麽大半夜忽然回來了？”
看到她的一瞬間，小霜下意識地就想背過身遮擋住自己滿是淚痕的臉，然而這個動作卻反而加重了簡緋的疑惑，她連忙站起身把小霜轉過來，皺眉道：“你這是怎麽了？為什麽哭，郝滄欺負你了嗎？”
她不這麽說還好，一說，小霜的淚水就再度忍不住了，她猛地捂住臉蹲在地上哭喊道：“是我欺負他，是我對不起他……簡緋，怎麽辦……我現在覺得自己就是個人渣，讓他愛上了我，可我卻什麽都沒辦法回報……”
不久之前，小霜從洪子申的生日宴會上離去，是因為巨大的憤怒；然而這一回，她離開郝滄的家，卻是因為洶湧不停的悲傷。如果說放棄洪子申的時候，小霜心底只是覺得滄桑和無奈，但這一回，她卻只能感覺到深深的內疚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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